Sunday, November 16, 2008

属于我的空间。

忽然想起我大学时的梦想。

自己一个人住在一栋不大不小的公寓,要在高楼的,有悬在半空的感觉,从窗口望出去要可以眺望到很远的,近一点的是一大片城市景观,远一点的则是海,也许还可以看见对岸的灯火。不用特别豪华的装潢,只要简简单单,但一定要一面大大的玻璃窗和宽阔的窗台,好让我可以坐在窗边,听着柔柔的带一点点惆怅的音乐,看着傍晚夜幕低沉的天空,一点一点暗下来。夜晚,底下是藏了千百个故事的万家灯火,和纵横交错的高架公路,和那一排排整齐列队的路灯。也许天完全暗了下来,我也任性地不想开灯,任由房里凭藉外头的一点光,让我勉强看见自己,心里有点空空的却也是舒服的。

那样的音乐,我觉得称得上合格的陪衬,唯有The Best Audiophile Voices的美声爵士,或蔡健雅一贯只有吉他搭配的总是有些空空荡荡却充满大城市小寂寞的调子。

从小就很害怕傍晚时分,看着天快黑的样子,我很容易感觉胸口一阵怅然,仿佛无限不舍,却又没有办法准确地说出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却偏偏喜欢看傍晚的天空。

尤其一整天的奔波辛劳以后,会特别喜欢看傍晚的天空,发呆。发呆,是我休息的方式,放松的途径,充电的开始。我累的时候,不想说话,也许需要人陪,但不想思考太多,就会发呆。

我发呆的样子和频率可能会让和我一起生活的人受不了,所以我一直梦想,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公寓,可以随心所欲。比如说需要发呆,就发呆。

工作以后,这样的梦想就更迫切,欲望也更强烈了。我仿佛可以看见下班以后的自己,一个人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掏出一整串钥匙,开了门,脱下高跟鞋,进去,习惯性地把钥匙放在桌上,手提包和文件放到一边,径自走到窗边。

窗外,是将暗未暗的天色。外头的灯火开始亮起,回家的人们还在路上熙攘。

钥匙敲在桌上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还在这小空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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